归处 ——记《极简潜水史》
*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写
*来自我的一次编写故事作业
*有改动 还有点严重 含原文内容
*ooc见谅
“你的归处在哪？”
陈燕西轻笑一声，转身跃入海，激起的阵阵波浪摇晃着船，他从水中冒出，却抿紧双唇，不说一句。金何坤笑看他，知道他一定会回答：“大海。海就是我的归处。”就和自己曾经沉醉蓝天一样，金何坤知道。他知道陈燕西的认真却桀骜，知道陈燕西的眼中只有海里的星辰与银河。
但金何坤，他一直想成为陈燕西上岸的理由。
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。
自金何坤上次开飞机，因不认真听从指挥中心指令而导致机上所有人员险些遇害，死里逃生又被航空公司停飞后，他便去往了海边，意在找寻隐藏于地下的世界，海中的秘密，而这一去，找到了“意外”。
那是一个月色皎洁的夜，海面上闪烁着粼粼波光，与空中的星星相印成趣，映在穿了双拖鞋、叼着烟、从民宿出来散步的金何坤眼中。那时，陈燕西从海中上岸，身上荧荧的水光闪烁着，为他勾勒出银边，他与旁人说笑，笑得爽朗。
第二天，金何坤在潜水课上再次见到了陈燕西。——他是他的教练。“从今天起，我对你一对一负责。我们将会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对方。”那是陈燕西对金何坤除自我介绍外说的第一句话。
且不说几日间师生关系如何，但说一晚圆月当空，金何坤和陈燕西坐在露台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，竟讲了很多故事。关于飞行，关于潜水，竟让陈燕西有惺惺相惜的感觉。
他说：“飞行与潜水该是一对兄弟。前者飞入苍穹，后者潜入深渊。他们都是竖直方向上生存的人。你的身边必须要有一个人，成为你陆地上的牵挂，才能让你见识过无穷天空与大海后，还要有回来的欲望。”陈燕西摇了摇头，轻笑一声，“所以我不敢说我的归处在哪里，我一直是一个没有家的人。”
金何坤说：“陈燕西。”他看着他的眼睛，“我能不能成为你上岸的理由。”
陈燕西侧头，不知他望向金何坤的眼是否湿了。夜晚安静，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陈燕西以为金何坤只是一个叛逆少年，不羁放纵又自由，总是在自己说不要抽烟后，叼根烟披着大衣大步走来，眉眼中充满戾气，甚至给自己打招呼时都是拽的。“老师，早上好啊。”他总是这样，低沉的声音，慵懒的调子，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感觉。而与他相处之后才知，他内心善良，把一切的温柔都给了自己。所以他才会问自己，归处在哪里。陈燕西不是不知道，只是不敢相信。
在金何坤的眼里，陈燕西是如此自信、狂妄，且熠熠生辉。而这么多年，也一直没变过。或许，陈燕西才是这狂乱、颓靡、无趣至极的世界里，唯一清醒、热爱、信念不衰的人，他的眼中是海、心中是海，干净而纯粹。金何坤也问过陈燕西，为什么喜欢海。陈燕西回答：“海，是另一个世界。”很简单，却蕴藏着他对大海的执着与深情。所以，金何坤在潜水课程结束时，回到了岗位，留下一句：“我无数次想变成你，见你所见，爱你所爱。但我同时也更想成为我自己，让你看看，我是如此耀眼。”
金何坤所不知的是，那时在陈燕西心中，他已经比太阳系最明亮的行星还要耀眼了。
他从深海捧一束玫瑰。他从苍穹摘一颗星辰。
至此。巨鲸落，万物生。
“我们抓住了彼此。”
2019.12.07｜鹿秋
猝不及防的更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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